汤俭民: 他让农民生财有“稻”
汤俭民是湖北省孝南区的一名农技员,也是一位香稻育种专家。水稻育种是一项周期漫长、培育环节复杂、见效极慢的工作,需要心无旁骛、潜心钻研,才有可能育出品种。汤俭民说,既上此船,绝不踏彼船。于是他自立誓言:拙守农门,抱定香稻,从一而终。
汤俭民一年四季约340多天在农田度过,比一个农民下田时间要多若干倍,这是因为冬天农民不下田,他要到海南下田。
汤俭民说,最难的事有四件:一是播前清种。一万多份种子的装袋和登记,日夜赶也得10多天。而且要吸进种子上的很多灰尘。所以每次清种后,他都咳嗽不断,对身体摧残极大。二是在田间打围隔离制种。每遇雷雨交加的时刻,他不是呆在室内,而是往田里跑,怕风雨吹垮围子,以免品种间串花授粉“私定终身”。三是孝感的7~8月中午,正好水稻开花,他每天此时要给数百对“婚配”稻株进行人工授粉。而此时正好是烈日如火、上晒下蒸、暑热难挡之时。而他却要忍受热、累、饥、渴,忙到下午1点以后才能回家吃中饭,每次到家都是衣衫透湿。四是鉴别稻米香味。一般育种家是用眼和手育种,他除此以外,还要用嗅觉和味觉来分辨稻的香味。因为目前还没有测试香味的专门仪器,只有靠他的感觉。更为严重的是,由于长期在水田工作,汤俭民四次染上了血吸虫病。每次住院医生都告诫他,再不能下疫水了,家人也都劝他放弃育种。“从事水稻工作,不下水,怎么作试验搞推广呢?”
在汤俭民办公室里,堆满各类育种材料和种子,上面插满标签。“从播到收,不能有丝毫差错,每份材料记录和选收,都得亲手做。”汤俭民说。
张友良: 33年扎根基层如“鱼”得水
张友良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,1982年刚走出上海水产学校大门之后的那段彷徨经历。
“那个年代,上海搞水产技术没有地位,在水产站做技术推广也没多大积极性,自己有啥好的想法也无法实施,现在回想起来很无奈的。”连续33年在水产技术推广一线的张友良回想刚出道的经历,刻骨铭心。
也许正是命运的安排,这段“苦其心志”的经历,不仅没有让张友良知难而退,反而让他逐渐爱上了水产农技推广的工作。“我自己也觉得奇怪,那么艰苦的环境,居然就爱上了,而且,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在水产一线做实实在在工作的人。”张友良说。
一个执着勇敢有追求的男人,不管环境多艰苦,心里时刻都会生出让自己安静的力量,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不平凡的事来。张友良就是这样的人,特别是到了松江区水产良种场之后,他在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上更是如鱼得水。记者在和张友良的交流过程中感受到,这个和水产品打了33年交道的一线农技推广员,比一般的三农工作者更深刻领悟了“与其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”的内涵,在他的内心世界里,他时刻祈愿“浦江1号”这个优良品种能继续相忘于江湖,更期待广大养殖户自觉走上生态养殖、品牌建设、一二三产联动的可持续发展模式。
赵艳芳: 让牧民乘上科技“勒勒车”
在伊敏河流域,鄂温克族、蒙古族、达斡尔族牧民以畜牧为业,牛羊为生。内蒙古鄂温克旗农技推广专家、高级兽医师赵艳芳从小就生活在这里,看着家人与牧民用传统的方式养殖、放牧、配种、销售,收入却徘徊不前,没有法子。直到考入内蒙古农牧学院,毕业回到家乡伊敏河镇农牧业技术综合服务站,她决心加入基层农技推广员的队伍,在入户治病、防疫、杂交改良等细微的工作中,将适用先进技术介绍给牧民,推广到嘎查苏木,让牧民乘上科技的“勒勒车”(一种牧民常用的牲口拉的交通工具),奔向致富增收好日子。
“俗话说‘种瓜得瓜种豆得豆’,优良的品种对畜牧业贡献率在40%以上,可牧民们一开始可不理解什么品种改良,觉得人工授精就是在祸害自己家的牛和羊——谁知道能不能怀上?以后还能不能继续生产?”赵艳芳明白,让牧民接受新技术、新品种不是易事,得让牧民看到实实在在的成效。
草原上家家户户住的分散,她和技术员们坐着四轮车颠簸几十里地,挨家挨户讲解人工授精的知识和好处,天晚了住在牧民家或是住在条件艰苦的土房子里。有的牧户散放在牛群、马群、羊群中不少劣质种畜,牲畜质量越来越差,牧民不听劝,赵艳芳便领着技术员们摸黑作业,套马套牛强制去势。逐渐有牧民开始接受、尝试,看到第二年健壮的牛犊产出,原本心怀疑惑的牧民开心的合不拢嘴,“还是科学技术好,我们省下养种公牛的钱了,这牛犊刚出生就赶上我们一个月的牛犊了。”